”
对方回应他的,还是方才那抹相似的笑。
眼眶的湿意更重,他看得越来越不清楚,拼命地睁开眼也看不清。
“郑医生。”
谁在叫他。
“郑医生?”
谁在摇晃他的手臂。
“郑医生!”
郑景逸猛地睁开眼。
闹钟的声响才将他的意识捞了回来,郑景逸这才看清眼前的东西。
“思宁心理健康诊所”几个大字率先闯进眼里。
“又睡着了啊。”女人刚脱下的白色西装挂在右臂,收回摇晃郑景逸的另一只手,往旁边退了两步。
他瞳孔聚焦回来,模糊的视线清晰过后,才看清了身旁的女士。
他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睡着了。
林思佳指了指挂壁的时钟,又挑眉指了指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第三回的下班闹铃。
郑景逸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垂下眼睫,两指轻捏鼻梁,心虚地压下来自鼻端的酸涩。
林思佳面露担忧,迟疑着开口:“郑医生,明天的预约,要不帮你推了?”
还未等对方的疑惑神色出现,她又接着说:“你看你,满眼红血丝的,一看就没休息好。”
郑景逸回她:“没关系的,不用推。”
“你都连续工作三十多天了,该歇歇。”
“不碍事儿,我今晚早点休息。”
林思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没再说话,唇瓣抿上后,无奈地从鼻中叹出一口气。
“郑医生,”林思佳转身做出要走的姿态,又轻敲手腕上的表盘,提醒着思绪还在游离间的男人,“下班吧。”
“我来关门,林医生先回吧。”
林思佳没办法,只好先行离开。
是第几次做他会回来的梦,郑景逸记不清了。
郑景逸离开诊所的时候,已经九点过半,在附近夜市吃了顿牛腩面,草草解决了晚饭。港城近日交通越发繁忙,尽管到了这个点,回家的路上也塞了半小时有多。
回到家的时候,将近十一点。
这是郑景逸来港城工作的第五年,从美国医学院毕业后,原是在一家私立医院做外科医生,还完学费贷款,再买个房子,往后的几十年,也许就这么过去了。一
切的变故都来自于祁昭,他以为祁昭从uc毕业后,会留在,和他一起……如果他没有看见对方半年后去俄罗斯的单程机票。
那时候的郑景逸不想像过去一样,在祁昭消失的一年里,在美国干巴巴地等着他,甚至不知道祁昭在港城出车祸,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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