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指路人往里面走,直到停在那间最大的厢房门前。
指路的姑娘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姑娘请,嘉世子已经在里面宴请宾客了。”
“姑娘可知里面宴请的都有哪些贵人?奴家提前打听一下,以免进去后冲撞了贵人们,若是不方便说的话,就当做音芸多嘴了。”谢韵垂着眉眼,嗓音清冷又柔婉地说着。
“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里面除了嘉郡王世子,还有宁王殿下和西溪山郡王这种权贵宗亲在里面,其余的就是各世家的公子们的了。”引路的年轻姑娘在这里做了许久,所以认识很多经常来花船喝酒的权贵宗亲。
厢房的门打开,谢韵站在一群舞姬的后面进去,进去了之后就在一边摆弄着琴弦,随着两位琴师的音调弹着,基本上就是在浑水摸鱼。
中间的舞姬们扭动着细腰,挥舞水袖轻舞,木台上面的权贵子弟们谈笑风生,边看美人边喝酒。
人都的时候,他们的坐席都是按照地位排列的,最上面的当然是爵位最高的宁王魏潋,其次是溪山郡王和嘉郡王世子,再然后才是世家公子。
酒过三巡,魏潋和魏呈对视一眼,见安排这场局的人迟迟未来,两人眼中均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知谢韵这又是在搞什么把戏。
谢韵的口信早就半月前就送了过来,说是要来找他们喝酒,还让人拿走了他进出花船的玉牌,结果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却始终不见谢韵的影子。
魏呈凑在魏潋耳边,悄声说:“谢韵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还没过来。”
“可能是没溜出来吧,毕竟陛下安排在她身边的那些人也不是摆设,她想要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提前跑回来也是件难事。”魏潋猜测道。
“也对。”魏呈点点头,觉得魏潋说的有道理,所以便退回来坐席上,转头扫了一眼隔壁的魏章。
魏章年过三十,辈分比他们大,魏呈与魏潋若是按照辈分算,都该叫魏章一声堂叔的。
今日是花满堂新花魁露面的日子,魏章闻信而来不奇怪,但是巧就巧在,他们来的时候正巧和魏章碰上了,又正好都点了花魁献舞,所以两拨人就客套着坐在了一个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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