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得紧,似乎有血从唇缝沁出才罢休,李暮近便不问了。
他走过去,左手托住她的脸,拇指在她唇瓣抚摸,想抚平她的心事,但也知道有难度,并不勉强,自然掀过了这一话题:“珂珂,我不问,你也不拒绝我,这样才公平。”
丁珂突然就放松了唇。
忽而觉得这番较量好没意义。
李暮近案出来时,就有各方对他分析研究过,完美犯罪的苗子,她跟他较什么劲?
才不是没得反驳。
李暮近当她服软,突然抄起她腰。
她惊得下意识搂住他。
他轻松将她抱起腾了空,脱掉她的湿袜子,抱到浴室门口,回身拿新衣服。原本他家是没女性衣服的,她住了一宿,他什么都买了。
丁珂停顿片刻,走进淋浴间。
雾样的花洒笼罩全身,洗净身体,怎么就不能顺便清洗脑子呢?
面对他的解释,她竟无应对之技。
客观讲,如果他们是对手,她又有几成胜算呢。
洗澡出来,李暮近靠在落地窗前的钢琴,右手肘弯曲一百二十度,垂放的手握着一只高脚杯,杯口倾斜,只有杯底一点,洒不出来,只显得他有点心不在焉。
丁珂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身姿极佳,到底是谁在传他一身恶习,肾早被掏空了?他看着只是气质阴沉,性格有问题,身体应该还好吧?
他没回头,她也没理他,走向昨天睡过的房间。
却睡不着。
她呼吸那样浅,让房间更静,门外也是,一丝声音都没有,好像站在窗前的是机器人。
时间一分一秒,丁珂还是下了床。
她走出房间,李暮近已不在窗前,暗调的夜灯和星月光辉让这一层更为空旷寂寥。
不该出来。
她后悔了。
显得她欲拒还迎,有点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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