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秋沅给他带了件大衣。
先探望过昏睡的蒋阿姨,再赶到市精神卫生院办手续。有护士领着周恪非出来,将他安置在等候区的短椅上。此时日头升到最高,从窗外贫白如水地湧进来,将他拢在无限温柔的雾光里面。
秋沅办好手续,过来接他。周恪非密茸茸的眼睫将眼珠遮了大半,很慢很慢,把手交到她手上。是那只经受过毁灭性创伤的左手,从外面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多不同。
握到手里,十指紧扣,才感觉出骨骼形状的异常,该是愈合之后的不平整。
该有多痛。
压在身体里,密不透风地捱过这许多年,至今应该仍在疼痛吧。
大雪天很难打车,在路边站了好久,才拦下一辆。秋沅对司机报出超市的地址,又转向周恪非说:“去买点年货好了。以前都在蒋阿姨家过年,这次也是,我们和蒋容融一起。”
她帮他抖下衣领上疏疏几粒雪珠子。
“之前,你……你是怎么样过年的?”秋沅又问。
意料之内的没有回音。
司机不时从后视镜打量他们,脸上堆着善意的笑,终于在一个路口问她:
“小姑娘,和男朋友闹别扭啦?”
男朋友……
好像这一次,并没有真正成为这样的关系。
周恪非还不是她的男朋友。
只是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
街上行人很多,摩肩擦踵的,都是出来置办年货。秋沅拉着周恪非的手,一步一步,分拨开如海人潮,在朝前走。
他默默跟着她,亦步亦趋。偶尔会不期然相视,只是没有言语,眼神也没内容。
出了超市,秋沅又想起该给他买身新衣服。他的个人物品都在跟苏与南合租的那间公寓里,秋沅总觉得那里沾着旧时候的不痛快的气息,也就什么也没有拿。
周恪非大衣下面还是病号服,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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