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被蛮横地撕开,玻璃架不住这样的力道,粉脆地抖响。那人迅速扫了一眼周恪非,回头拉高声调:“秋老板,你不是说今天没预约了?”
秋沅的声音在背后遥遥传来,比气温还要冷静:“他不是客人。”
这话并没错。
有花瓣枯萎的盐锈味散到鼻端,周恪非的眼光低下去,在游晃,触到前台一角,玻璃瓶里的粉荔玫瑰,脊梁开始微微地发烫。
也想要像成叙一样,坦坦荡荡地送她一束花。
那熟客扭头往外走,不知怎么,脚步渐渐不动了,就停在他面前。
“你,你是周恪非?”
那人单眼皮,眼角斜长,薄嘴唇,吐字爽碎不沾牙,像弹落的硬币。
周恪非在这张脸上也分辨出一点熟悉:“王悯。”
王悯上下打量他,许久才说:“这么多年,你到哪里去了?那会儿我说了,下次碰到你我肯定拿冠军,你倒是消失了。”
秋沅这时已经出了店,留年年做最后的清洁打扫。她来到周恪非身边,听见王悯这一席话,也只是稍稍侧目。
想往家里走,又被王悯拦下。
他语气里有种莫名的迫切:“没空聊聊?年后在维也纳有个慈善赛,这回你总该来了吧……”
“我有约会,改天再聊吧。”
“那你给我个联系方式——”
见王悯还想跟过来,秋沅拉住他说:“去车里。”
周恪非的车就停在不远的路旁。被她牵着手快步走去,他连指尖都不敢乱动。
进门落锁,车子开出两个路口,秋沅才看到他微红的耳根。
多么奇怪。已经是这样的年纪了,也做过最为亲密的事,却还是会为了牵手而脸红。
道路尽头,夕阳正在斜下。砂粉色的融光,紫橙色的游云,乱哄哄地拱成一个错杂的傍晚。
周恪非用眼角的余光看她。车窗撤开一道缝隙,秋沅点了根烟在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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