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积攒了十年的等待的怨恨不可能轻易抹除,可她实在是如此想念他,又如此享受有他陪伴的这个夜晚。
周恪非觉得自己成为了他人感情的插足者,亲手破坏了十年来祈求她幸福的最大愿望,可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拒绝她。
多么奇特,深夜相拥的两人各怀心事,却彼此都得到了满足。
秋沅靠坐起来,手指把玩他的头发,忽而问:
“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润洁湿亮的月光里,她看到周恪非的耳根红起来,像在发热。
然后被用力亲在嘴唇上,是不许她再说下去的意思。
秋沅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获得少许宽慰。至少这些年来,周恪非也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她。
或许比她还要纯粹,始终如一。
可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在她最悲惨无助的时刻将她一个人丢下。
周恪非的不辞而别始终像龋坏到深处的牙齿。只能挖空所有神经,填补上融化的树脂,疼痛消失了,缺口还在。
秋沅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目光竟是柔和的,自己也没料到。
明明当初杳无音信的是他,为什么现如今也是他,看起来那么难过。
然后秋沅又看到那道伤疤。当时一定伤得狠了,翻出深红的里肉,不然不会是如此色泽。
“这里,怎么回事?”她终于问。
周恪非稍作思考,开口是常年惯用的托词:“是胎记。”
这样简单三个字,在过去被人问及时总会发挥作用。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但没人会追问下去。
可他险些忘了,秋沅不一样。她从来对别人明显有意的推脱不予理会,直白说:“你骗谁?胎记是后来长出来的吗。”
他只好说:
“出国之前摔了一跤,没关系的。”
“你出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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