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掀开帘子。
襄嫔满脸素白,精气神不足,举手投足皆柔弱无骨,玉瓷姿容病如西子胜三分,偏这种弱柳扶风当真招人心生怜惜,白衡也看得心疼。
听明襄嫔意思白衡立马应‘是’,忙去小佛堂请人。
当人请来,黎至自然跪拜她在眼前,一点犹豫也未曾有。
许襄君一抬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喉间滚噎几许,咬紧颤音对白衡说:“本宫在府里听经时不喜有人在场,诵经不停,不准进来。若有人打断本宫礼诚佛祖,一律杖死。”
白衡一怔,磕磕巴巴看眼脊背挺直的太监,那他性命岂不在襄嫔唇齿间... ...
屈身:“奴婢这就立刻交代下去。”说着打算将屋子交给小黎子。
许襄君病恹恹,又说:“陛下来了也先向本宫通报示意,惊着本宫且看你们有几条命能在本宫手下过活。”
声音轻又虚,可字字却将人的性命抛向万丈深渊。
白衡哑口,满头冷汗,顿说:“若是,若是陛下示意不通报,这样如何办,求娘娘示下。”
许襄君斜依撑头:“那就赌命,听陛下的必定死路一条,听本宫的或可一赌本宫向陛下的求情。”
“... ...”白衡在二月天汗流浃背,当即因慌措湿了衣衫:“是,奴婢这就清楚的交代下去。”
刻意将‘清楚’着重出来。
若听了圣令不报,襄嫔待陛下走后必定打杀。
可违抗圣令乃藐视死罪,却能一赌襄嫔求情,生死参半。
黎至震紧了颈子,皱起眉角。
白衡心底渐惧,连忙俯身匆匆要退:“那不打扰娘娘听经。”转身速步出了门。
许襄君看着那副薄背,轻嗓:“无人莫跪我,起来。”声柔语细,其中夹着愠怒也被按得不剩多少。
黎至肩胛绷僵,喉咙涌塞,好半响才说:“娘娘想听什么经。”
许襄君掐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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