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细眉拧作一处,明明着恼,可偏偏段禛那样做是为了救她,又叫她抱怨不出什么。
段禛垂眸看着她,眼中流光莹动,整个人如沐在春风里,明明心神摇荡,嘴上却着急道歉:“刚刚一时情急冒犯了,还请夏娘子莫往心里去。”
夏莳锦继续别别扭扭地站在原地,不说谢谢,也不说原谅。
而她不知在亭中小憩的母亲,已被她刚刚的一声惊呼从睡梦中唤醒,尚未睁眼就下意识唤了声:“时锦?!”
结果睁开眼见女儿并不在亭中,侯夫人匆忙起身,目光睃巡一圈儿,很快在假山下发现了自己的女儿……确切说,是发现了正同太子站在一处且氛围莫名暧昧的女儿……
侯夫人的心骤然一提,看了一会儿愈发印证了心中猜测,便扶着亭柱缓缓坐回原处。渐渐平静后,她忍不住唇角噙起了笑意。
她算是瞧出来了,不仅皇后娘娘喜欢她家莳锦,太子殿下也对莳锦颇有几分意思!太子方才那脉脉含情地样子,女儿没瞧见,她这当娘的却瞧见了。这下她便可放心了。
毕竟若只凭父母之命,难保不会结出一对怨偶来,哪有孩子们两厢情愿来得稳妥?既然看明白了孩子们的心意,接下来她自会极力促成此事。
于是侯夫人决定不去打扰年轻人的交谈,重新倚着抱柱阖上眼假寐。
夏莳锦僵持了会儿,抬头问:“殿下的宫里为何会有小猴子?”
段禛暗暗深吸一口气,他自是不能告诉她这是北乐郡王府献进宫来给他做蓐的。
近来东京莫名刮起了一股以狨皮制作鞍褥暖座的风气,三张可做马鞍,五张可做暖座,十张则可做一床蓐子。一时间这金丝狨猴成了世族权贵趋之若鹜的名品,射猎者也愈发多了。
因着新鲜猴脑亦是一味滋补佳品,故而郡王府献上来的十数只便直接以活体形式。其中有只刚出生的小金丝狨猴胎毛尚未褪,既柔软绵密又金灿灿的十分悦目,最适合拿来镶滚边儿。
也就是刚刚夏莳锦喂它桃子的那只。
可这些话若直白相告显然太过残忍,只怕她才因陆正业未死而消减的那点畏惧,又要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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