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还是不说话,李止悦替她擦完药,又拿了块锦帕擦手:“从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等等我,会有答案的。”
说完,就把那锦帕随手扔在了地上,几吊铜钱才能换来的锦帕,平常人家要用好几月的银钱,他只是用过了就扔掉,半点不留情。
不需要的东西,不会在他手里停留半刻。
温北感受过无数次和他的差距,这一晚尤为明显,她真的感觉一辈子都无法与之对等。
可还是怀着希冀地想要拥抱他,将将伸出手就被制止了,王爷不赞同地道:“你的脸上有药,这一抱没轻没重的,又该蹭没了。”
没来由,温北想到偷听到的话,道:“王爷,这里没有探子。”
是不是没有探子,就不能拥抱?
温北不敢问。
李止悦被她这句话说的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的眼神变了几变,像是受伤又像是不愉:“从之,你信我吗?”
“属下信或不信,于王爷而言,重要吗?”温北与他错开视线,手也放了下去,颇有点不再执着的意思。
李止悦心底一凉,但又碍于她脸上的伤不好去掰她的脸,怕她躲避蹭到伤口。遂,走到温北脸偏向的那方,想去追逐她闪躲的视线。
温北却故意要和他做对似的,几个来回躲避。
最终,李止悦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注意到她受伤的脸错开那面,让她可以用完好的那边脸靠近他的心脏。他稳稳地抱着她,不再说话,一直将她抱回了自己的住处。
李止悦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去吻她:“从之,你且等等我,用不了多久。”
温北接纳了这个吻。
她好后悔,没有在这个时候就得到他,因为这个吻是他们两人没有反目前最后一个两情相悦的吻。
往后,都是相互猜忌、嫌恶、折磨。
好像有情人间在坦白心迹之后,就只剩下消耗,把过往美好的瞬间一点点消耗掉,直至归零为负。倒不如没有人戳破,把ai情的美好只留在,试探暧昧的那段日子里。
温北在李止悦迫于形势,必须要参与贵nv公子组成的宴席那天,如此想到。
她只能扮作侍从、小厮、无关的仆从,眼见这些权贵之人的相互推崇、虚与委蛇。又厌烦,又无力。更无力的,是面对皇子灼人的视线,和老皇帝的猜忌。
还有那个据说疯了的国师,非要拉着她去看皇子公主们的秘密。
国师疯了,所说的秘密当然不是温北想的那样。
纵使疯了,厉害的功夫也没有忘却几分,温北一时不察又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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