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钟月简直要晕倒,「『喂,千谊,不好意思,你喜欢的人是我的男朋友。』难道我要这样说吗?光想就彆扭死了!」
「有何不可?」杨子容似乎仍未抓到钟月纠结的点,「好啦,你别生气了……」
「我无法不生气!」钟月撂下这句,就气得掛掉电话。
他们相识以来,她还不曾对他如此疾言厉色……钟月一边想着,一边走回地方中心的办公区。然而她必须让杨子容知道事态严重。
她等着杨子容再打电话来道歉、安抚她,并告诉她,他会跟千谊说清楚,不会让她再死缠不休。然而这一天过去了,她的手机始终寂然无声。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杨子容仍然没有打电话来。钟月越等越沮丧,偷偷躲到报社厕所里落泪了好几次。是他的错,他应该先打电话来的……她反覆想着这个坚持,按捺住主动打电话过去破口大骂的衝动。
为何他不与她联络?尤其还在两人吵架了之后?难道他在怪她不该这么兇?即便如此,有什么原因不再打来说清楚?
或许他对她的心意,竟如此有限。而她始终猜不透他。
她忽然有股衝动,想要去找白鸿砚大吐苦水,要他再去把杨子容拖出来好好面对;但才刚往编辑中心跨出一步,又立刻退缩了。
她无法不想起潘少英口中对白鸿砚的评论,以及方青文与张海龄的对话。
就连苏晓丹提到自己的男友时,也说出了「滥情」这评语。
白鸿砚这个人,真的只是「有点滥情」而已吗?他确实是她儿时记忆中那个亲切善良的大哥哥?又或者这一切仅止于表象?
毕业典礼那天,与杨子容在一起时,她心里涌现的那股不安,这次又再度清晰异常地出现在她面前,令她无从闪躲。
当时杨子容提及,他与白鸿砚的兴趣有很多相似之处;而两人信件的内容,倘若不特别去分辨,其实很难看出差异。
她在听到何蓓如吐露杨子容代笔这件事之后,是否因为先入为主,才会觉得她收到的信会有两种不同语气的分别?
到底这两个傢伙也是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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