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做了不太应该的事。我拆开了信──信封黏得并不牢,看到他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跡,全都是在对你话家常、聊心事。我霎时五雷轰顶。你也知道,他……虽然很受人欢迎,但我从未见过他这么认真地写信给一个女生;并且从信中的内容看来,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通信了。
「我怒不可遏,等鸿砚回来之后,和他起了争执。他强调你只是他重要的老朋友,绝对没有什么曖昧情愫。但我无法接受,只是当时还在报社,也不方便多说,我就生气地离开了。」
苏晓丹悠悠地喝了口咖啡,「然后,我就去找了子容。」
「找子容?为什么?」钟月惊讶道。
「可说是突发奇想吧。鸿砚这人我很了解,他不但重情,说难听点还有点滥情。对他来说每个朋友都很重要,要他轻易捨弃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能想到的就是去找他最好的朋友。我告诉子容这件事,希望他能主动去找鸿砚,说要代他回信。」
「然后他就答应了?」钟月愣愣地问。
「没有,」苏晓丹说,「他一开始不同意,说这种事为何要扯他下水。于是我决定用激将法,那就是和他打赌。」
「打赌?」钟月微微皱眉,似乎隐约想起了些什么。
「对。我知道他一向心高气傲,他和鸿砚是多年好友,长久以来不论是课业、人缘、社团,鸿砚几乎把所有的光芒都揽在自己身上了。儘管没说出口,我却知道子容心中必定有所不服,认为自己并不输给鸿砚。
「因此我对他说,他是不是认为自己文笔和才情不如鸿砚,才不敢代他写信?如果他敢打赌,假如当他代笔之后,那……和他通信的女孩,最后知道真相时,爱上的会是他而不是鸿砚,我……我就输他一张冲绳的来回机票……」
钟月终于想起,寒假实习时杨子容在和平公园和她的对话:「我只不过打赌输给了他……要我帮他代笔,说是他太忙,因此要我先帮他写信给一个童年好友……」
原来当时和杨子容打赌的不是白鸿砚,而是苏晓丹。原来杨子容的欺瞒,竟早从还没认识她时已经开始;甚至直到今日,都并未对她坦承以对。
「他……为了一张冲绳来回机票,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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