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最后那日,夫人也去了,不知对这人可有印象?此人满腹经纶,是雄辩之才,此番又是主动请缨,可见亦不乏勇,正是适合出使之人。”
袁竹垣这么一说,卢皎月倒是有点印象。
但是她按了按因为连日忙碌有点晕眩的脑子,觉得这人可能不那么合适。
但到底还是开口,“他的上书在哪?让我看看。”
袁竹垣依言把谢东平的奏疏呈了上来,卢皎月看了两眼就放下了,“他不行。”
袁竹垣一愣。
卢皎月:“他太……咳咳……”
她刚想要解释,却忍不住低咳起来。旁边的婢女忙倒水的倒水、顺气的顺气、拿药的拿药,袁竹垣也手足无措地愣在了原地,好半天这忙乱才结束。
卢皎月喝了口水,缓过来点,低着声道:“袁公既然替这人请命,自然比我了解他。请袁公想想,此人面对一个草莽出身的叛军头领,会摆出何种态度?而对着他的这种态度,叛军又会如何想?又会如何推测朝廷的想法?”
谢东平出身显赫,自身又是天资聪颖,才华横溢,这样的人当然傲慢。
卢皎月记得他在辩经坛上口若悬河、言辞滔滔,辩得对面哑口无言的样子,这个人也确实有恃才傲物的资本。但卢皎月甚至见过比他更有天赋,也更傲慢的人。
她不评价这个性格的好坏,只是单纯的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