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不大见，顾明衍说话的声音也很低，好像是在梦里问的一样。

“啊……？”梦里只能听到他在说话，但是整个顺序都是乱的。

“有没有喝排骨汤？”

“噢。”

是完全没有逻辑性的对话，徐轻感觉自己好像在梦里被风吹了起来，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有点贪恋地伏在他肩头蹭了一下。顾明衍抱她上楼，也只是把人放在阁楼房间的席梦思上，脱下袜子把被褥盖好。

“顾明衍……”迷迷糊糊在叫他的名字。

窗外晴朗的夜空闪烁着稀疏几颗星子，外头细微的光线透过来，可以看到徐轻睡得实在有点儿沉，脸上红扑扑的感觉气色很好。

一声把他叫得心里有点软。

顾明衍靠近床边，近得可以听到她有节奏的呼吸声，轻轻的。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冰凉的指尖碰到她温软的手背。

“嗯……”呓语着翻了一个身。

“我对你好吗？”他确实是第一次这么对一个女人，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徐轻很漂亮像一只花蝴蝶，但他从来不会因为谁的长相去喜欢一个人，过早进入社会的经历让他学会了市侩这一套，知道人心可以脏成什么样，却没有见过人可以不为名利干净成什么样。

开始觉得新奇，那会儿并没有想太多，后来久了，控制不住想去保护她一些有点幼稚，又有点单纯的想法。

不用去改，其实这样就很好，他可以保证她身边出现的都是真善美的事，像王子赋予选中他的那朵玫瑰花。

“顾明衍。”又叫了他一声。

顾明衍没有应她，没有俯身去听，指尖也收回。

他转过身打算出门，身后徐轻觉得热了把被子扯掉，无奈叹了一口气回来给她盖，听她嘴里几句含糊中夹杂着清晰的“我想赚钱”和“我想上班”，嘴角抽了抽，被她攀住手臂。

“放开吧。”他只是想让她过来把身体养一养。

“啊。”含糊不清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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