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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说不清, 只重复着“酱酱酿酿”的字眼。
潘谷急了起来, 问:“十二郎,你说, 方才这位客官来时,你做了什么。”声音非常严厉。
明远颇为熟悉这位著名的当代墨师, 知道他为人刚直, 不是会随意护短自己人的那种。
潘正初依旧陷在震惊之中, 当下一五一十地转述起刚才的事。
他说这位米姓小郎君是由那边售古砚的摊主推荐过来, 到这边来想要试砚。
于是潘正初便挑了一方上等好墨, 想要在米小郎君新买来的砚台中研开。
谁知就在这时,潘正初突然发现,摊上盛着墨的水瓶竟然已经用空了, 于是他——
当潘正初说到这里的时候, 明远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而那米小郎君依旧用双手捂着脸, 似乎根本不敢回想刚才的惨状。
只听潘正初对潘谷说:“侄儿一时情急, 就往砚台中吐了一口吐沫……”
明远顿时伸手捂脸。
作为一个现代人,此时此刻他与那米小郎君感同身受,他也不太能接受这种“临时行为”。
但在这个时空里,这种行为他也见过不少次:时人又没有铅笔钢笔,都用笔墨,需要用到笔墨的时候,并不总是能保证有清洁的水。
就好比种建中,这家伙就有时会将毛笔放在口中含上片刻,已经干透的毛笔便能再写出一行字来。
当然,种建中不会糊涂到,往别人的砚台上吐吐沫。
而明远也和那米小郎君不同——对于这明远来说,这方砚台,只要洗洗,就还是一方好砚;而米小郎君,平时走路都得紧紧攥着衣袖,唯恐触碰到他人。此刻又怎么能接受一枚被“污染”过的砚台?
明远在心里替潘谷哀悼了一秒钟。
果然,米小郎君要求潘谷赔偿他的损失:100贯古砚,照价赔偿。
潘谷当即面露难色。
他虽然是一代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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