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问他,他才说自己去找那大虎为弟弟报仇去了,因此受了重伤。大儿子痛哭流涕,直说自己没用,说他拼尽全力,也只用木矛刺中那大虎,并没有杀死大虎。他哭着跟大首领说,他将来会变得更加强壮,会召集很多勇士,一定会将那大虎杀死。”
“大首领听了这话,便不再针对大儿子,见大儿子又得长老拥戴,就把首领之位传给了大儿子。大儿子自从成了新任大首领,等他坐稳了首领之位,就提拔了更敬仰他的新长老,将先前的长老或放逐或是杀了。”
彦桓便笑道:“想必这些长老是古人,并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1的道理。”
程锦轻声笑道:“便是现今的人懂得,难道这样的事就少了么?翻开史书看看,多得是这样的人。那些有从龙之功的文臣武将,难道就不懂得这个道理?但他们还不是做了被烹的走狗,被藏的良弓么?想来他们是觉得已自己的本事是能够挟持住自己捧上位的君主,或是觉得自己当真选了个顾念旧情,尽其所有包容他们的仁君,是不会被烹也不会藏的。却没想到自己选的君主并不任由他们摆布,而且他们所求的‘仁君’也并不是真正的宽厚,并不似他们所想的那么顾念旧情。”
彦桓沉吟片刻后,便轻声问道:“那姑娘心中所想的仁君是什么样的?”
程锦抿了口果酒,笑道:“我只知道我若是臣子,我希望的仁君就是不要揪我的错处,对我多多提拔,多多给银子。耳根子最好也软一些,我说什么,他都听我的。性格宽厚,我冒犯了他,他也不会轻易砍我的脑袋。我犯了错,或是家人犯了错,求一求他,他就能宽恕。若是有□□廷不成了,他最好还能先担着些骂名。最好我能踩着他做成一世名臣,这对于我,就是仁君了。”
彦桓忍不住笑了:“姑娘真是会骂人,我还以为姑娘会说心怀天下百姓才是仁君。”
程锦笑道:“臣子所求的仁君、读书人所求的仁君,与寻常百姓所求的仁君,不见得相同。对于寻常百姓,一个能稳住朝堂,多保几年太平,要再少些赋税,他们能多得几亩地,就算了不得的君主了。他们何尝敢劳烦帝王心中挂怀?至于读书人,他们当然是谁能重用他们,许他们官职前程,谁才是仁君了的,也未必非要心怀天下的才是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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