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人,自然不会说温阳公主半个字的不好,都统一口径,道是七皇子自己顽皮,跌下了莲花湖里。
这叫顾休休开了眼界,总算知道什么叫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
她看了一眼朱玉,朱玉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跪了下去:“请皇上明鉴,奴与女郎亲眼所见,乃是温阳公主抢夺七皇子手中的纸鸢,明知这纸鸢是七皇子病逝的母妃留下的遗物,仍是夺过扔进了莲花湖里。”
朱玉吐字清晰,有理有条:“七皇子是为了拾回纸鸢,才跳下了莲花湖。”
温阳公主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出言诋毁她——就算朱玉说得是实话,于她而言,只要她死不承认,那便是诋毁!
她两步上前,扬起手臂就要挥下去,嘴里还呵斥道:“你这贱婢,竟然敢诬陷本公主……”
温阳公主用了十成的力气,没成想半路却被拦了住,她抬头看去,便瞧见了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那眸底深不可见,犹如谭渊,带着杀伐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顾怀瑾攥住她的手臂,没用几分力,已是叫她吃痛起来。他皮笑肉不笑道:“我顾家的奴婢,何时轮得到你来教训了?”
说着,他将她的手臂甩了开,似是有些嫌弃,掏出条手帕来,慢里斯条地擦拭着骨节如玉的手指,直到一根根擦净,才将帕子甩在了地上。
贞贵妃见气氛尴尬,从中转圜道:“想必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不管如何,温阳你也不该对顾家的奴婢指手画脚,快跟顾家女郎道歉!”
温阳公主有些不情愿,但贞贵妃都这样说了,她只好低头:“我一时心急,不该对你的奴婢动手,对不起……”
话音未落,便见顾休休扶着元容,慢慢站了起来。她已是恢复了些气力,说话虽然声音很轻,却字字都咬的很重:“你一时心急?”
“温阳公主,你在北宫中是出了名的跋扈蛮横。你敢打我的侍女,便敢欺辱北宫里的宫婢嬷嬷,甚至于嫔妃们都对你退避三舍,这是人人有目共睹之事,可你万万不该将手伸到皇嗣身上。”
“若是朱玉说话没有信服力,那便由我来说,我亲眼所见,你从七皇子手中抢过他母妃的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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