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想去见未婚妻,才急着将我支开罢?”
“……”元容好整以暇地抬眼看向他,黑眸漆漆,嗓音似是温风和煦:“或者,你想跟孤再下几盘?”
“天色还早,再下上几盘也好。左右你不惧内,想必下到天黑回去,弟妹也不能将你如何。”
刘廷尉:“……”
洛阳城里,哪有人不知道,他这掌管刑狱的铁面罗刹黑心鬼,其实是个惧内妻管严的男人——这倒也不怪他,谁叫他夫人是苗疆来的女子,会下蛊。
别说再下几盘棋,若是回去晚了,错过了饭点,今日他刘廷尉就要褪半层皮在这里。
他笑容苦涩,拿手指在空中虚虚点了元容两下:“长卿,你笑话我?走着瞧,待你成亲了,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说罢,刘廷尉便匆匆离开了。
元容并未将刘廷尉的话放在心上,待他走后,便也离开了茶馆,朝着永宁寺的方向走去。
像是为了反驳刘廷尉的话一般,他步伐迈得极慢——他自然不是因为想见顾休休,才急着将刘廷尉赶走。只是恰好到了饭点,他又有些饿了,那永宁寺的斋饭味道甚是不错。
元容走近永宁寺的那一刻,看到了庙门一侧斜生出来的千年松柏下,立着熟悉的身影。
那是顾休休。
他的脚步放缓了些,顿了顿,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虽是暮秋,却还能在寺庙阴凉处听见秋蝉的鸣叫声,声声催人。温阳公主刺耳的嗓音,便穿插在蝉声中:“便是他身世不堪,身上流淌着卑贱的血脉,你还愿意嫁给他吗?”
“……你什么意思?”
温阳公主像是得意,微微抬着下巴,讥诮的笑容显得如此痛快:“他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血脉,他是皇帝与宫女诞下的私生子……”
元容倏忽停住了脚步,就站在离顾休休几米开外的地方,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刹那间变得冰寒刺骨。
他努力挺直着身子,如松如竹般。却不由自主低下头,不知是什么情绪,在胸口不断酝酿发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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