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双目圆睁,呼吸急促,“凉州故人,凉州故人……”
“父亲,”田斌心头一突,便是傻子也知道这信大有来历了,“您怎么了?”
雁是有什么缘故吗?
还有凉州,凉州又怎么了?
田嵩从来不跟家人说以前的事,而畏与他的威严,也从没有人敢问。
故而现在惊现突变,田斌当真一点眉目都没有。
田嵩的心神已经完全被那张薄薄的信纸摄去,他又惊又怕地瞪着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又抓着田斌喊:“送信的人呢,送信的人呢?”
田斌从未见他如此失态,几近癫狂,力气也大得不像个老人。
他忍着痛回道:“外头没人守着,今天一早就看见信了,并不晓得是谁投来的。”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田嵩喃喃道,整个人好似失了魂魄。
“父亲,到底怎么了?来人,叫大夫!”田斌也怕了。
现在父亲还不能倒!
自己还没有步入朝堂,妹妹的亲事也没定下来,父亲活着一天,以前的人脉就还有用。
一旦他真的倒了,田家这碗茶也就真的凉透了!
“住口!”田嵩低声喝道,“谁也不许进来!”
“父亲!”因不明原委,纵然田斌城府再深也无计可施,只好退一步道,“许是什么人弄错了,或是故意吓唬人也说不定,是否要我去请什么人?”
请什么人……
田嵩突然冷静下来。
对,当年的事不光他一人做的,说不定其他人也收到信了。
即便没有,凭什么只有我一人担惊受怕?
“来人,备车。”田嵩立刻吩咐道。
说完,他又盯着儿子。”
田斌瞬间领会,“今天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父亲不过是因家中有些急事暂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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