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朝廷和陛下不可能置之不理,定然要给天下一个说法。
田嵩垂垂老矣,不过强弩之末,蹦跶不了多久,但她还年轻,有大好的年华,不该为他沾了血。
报仇的方法有很多,无论如何,谢钰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毁前程。
马冰嗤笑。
若当真与庶民同罪,这些人绝活不到今日!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谢钰在想,既然田嵩是真,那么他在位时交往甚密的几人,自然也难逃嫌疑。
下一个会是谁?
付文山?胡青?还是……肃亲王?
如果真的是他们,马冰会怎么做?
还是说,她已经下手了,自己没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马冰突然笑了,“我不会为这些人弄脏自己的手。”
就这么杀了,便宜他们了!
她要看着那些人身败名裂,也让他们眼睁睁看着一生费尽心机得来的荣华富贵化为乌有!
他们将晚节不保,子孙后代也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被人们戳断脊梁骨,无颜再见列祖列宗!
谢钰一怔,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她竟然从怀中抽出……一封信?
马冰将信封在掌心拍了拍,当着谢钰的面投入大筐,“只是一封叙旧的信,谢大人,没问题吧?”
从这个距离,谢钰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确实是一封信。
而且整体很薄,也很平整,似乎里面只夹了一张信纸。
只是一封信?
叙旧?
刚还喊打喊杀,现在却要叙旧?
老实讲,谢钰是不相信的。
那样彻骨的仇恨,若换了自己,也不可能轻易放弃。
谢钰确实希望马冰冷静,但她这样干脆利落的“放弃”,却又明晃晃透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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