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蒲草,多谢你这样用心。”马冰笑道。
蒲草抿嘴儿笑起来,虽还是瘦,但因病好得差不多,日子有了盼头,瞧着精神倒还好。
都去凑热闹去了,茶馆里除了她们这一桌竟没有旁的客人,掌柜的不在,两个伙计乐得偷懒,都在远处的角落里磨牙打瞌睡。
也不知是太热,还是被一大早的锣鼓声吓到,树上的蝉竟也哑巴了似的。
隔了几条街,远处仍隐隐有锣鼓声飘来,只是随着风晃晃悠悠,听不真切,梦境似的。
屋子里安静得很,只后面小火炉膛内炭烧得通红,噼里啪啦舔着壶底,听那逐渐沸腾的水呼哧有声。
张抱月四下看了看,又让蒲草去守着外面,以防有人偷听,这才示意马冰近些,低声道:“我怕有心人察觉,你给的那几个名字只好一个个来……那田嵩近几年痴迷佛教,常去各大寺院拜祭,下月中旬有高僧在城南福云寺讲经说法,他必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