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们之中不乏忧国忧民心怀天下者,但他们的出身毕竟太好了,纵然有心了解民生疾苦,也不过浅尝辄止。
就好比涂爻,他确实已经是个难得为百姓考虑的好官了,但即便如此,不也还是从未意识到寒门学子的艰辛吗?
不亲眼见过饥荒的官员绝不会想到,人在极度饥饿时,连一捧观音土都值得争抢。
高瞻远瞩可以诞育神性,滋养佛性,唯独养不出人性。
谢钰同样是世家子,但他和那些人有根本性的不同,就是他从来不会特别喜欢或者偏袒某一类人。
看似无情,实则最有情。
谢钰仔细听着,沉思良久,“多谢,受教了。”
马冰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是我该谢谢大人才是,没嫌我胡言乱语。”
毫不客气地说,她这番话随便说给哪个官员听,也要给人打出来的。
你算什么东西呢?不过民间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子罢了,有什么资格指点江山?
但谢钰没有生气。
非但没生气,甚至真的认真听了,思考了。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谢钰看着她道:“马姑娘有如此见地,是因目睹了凉州百姓疾苦的关系么?”
马冰抓着缰绳的手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什么凉州?想必是大人记错了,我并非凉州出身。”
谢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竟破天荒没有继续追问。
“或许吧。”
说完,主动催马前去。
马冰落后两步,也抖抖缰绳跟了上去。
是记错了吗?
谢钰自小才名在外,据说有过目不忘之能,绝不可能记错。
那他又为什么故意这样说?
是查到了什么吗?
接下来路上两人无话,一直沉默到小团花枝巷子。
&em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