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室内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细微摩擦声。
不多时,方子写好,马冰拿起来吹了吹,担心老鸨不许她们抓药熬药,又问:“可能成?”
张抱月回神,闻言点头,“妈妈也知细水长流的道理,难得有大夫愿意给奴家瞧病,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
“那就好。”马冰将药方递给她,又略吃了半碗荔枝膏儿,“那我就走啦。”
说罢,真就起身要走。
张抱月捏着方子,看着她一手拉住门扉,眼见着是真要走了,突然一跺脚,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哎你等等!”
她胡乱将方子袖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袅娜了,急匆匆跑到马冰身边,面露哀求,“大人,奴家斗胆,求您救个人,她才十四呢,您救救她,奴家,奴家方才有些话没说……”
此时的张抱月不再是名妓,只是一个抓住救命稻草的无助的姑娘。
说到底,她也还不到二十岁。
却说谢钰上午去宫门口看了一回,听值守的禁军说,涂爻昨夜已经被陛下召入宫中,后来又有几位大臣陆续汇合,想必是在里面热议,至今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士子们仍在外面静坐,扬言若没个结果,绝不离开。
后面有大臣过来,名为劝和,实为驱逐,领头的李青禾等人与他们交涉未果,双方情绪渐渐激动,险些推搡起来。
再后来,谢显也风风火火地来了,爷俩顾不上说话,只眼神交流一番,确认彼此无碍便擦肩而过。
远离朝堂的普通人可能觉得国之栋梁们无论何时都必然风度翩翩,谈笑间灰飞烟灭,其实不然。
尤其是文人吵架,因为不擅动手,所有的本事就都长在嘴上。
引经据典只是入门,都是一路考过来的,谁不是经史子集倒背如流?那都不算什么,略一激动就开始互揭老底,甚至言辞典雅地慰问彼此的先人。
谢钰要离开时,谢显已经撸着袖子跟那几个大臣舌战起来,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亲切和善的声音:
“……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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