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在那种地方,居然一夜无梦,睡得还挺踏实,黑甜黑甜的。早上醒来,她躺在那张简陋的床上,身上盖着男人的外套还有一张布单。而男人靠在纸堆上,闭着眼睛,两条腿伸得直直的,身上的白衬衣皱皱巴巴,头发也有些乱,双手交叉握住放在肚子上。这是一种非常自律的睡姿,不象沈孟青睡姿优雅,也不象她四仰八叉,倒有点象军人的作派。
这个男人站着象一棵树,躺着象一根棍,永远都让人感觉到他的强硬。这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感觉他不应该和云长博是一路人,可为什么却和云长博狼狈为奸?
她悄悄坐起来,想把那件外套盖在他身上。可刚一接近,男人倏的睁开眼睛,锐利的光芒刺得她心里一颤。
她象个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小孩一般,呐呐的:“我,只是想帮你盖一下。”
男人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清缓,象初升的太阳,温和柔软,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听到耳朵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蛊惑:“你在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