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孟青的嘴里也听到过类似的话,沈孟青说,哪果他父亲想知道,就一定会知道。所以沈铭儒要比沈孟青厉害得多。
“他不是只有沈孟青一个儿子吗?不会连他也对付吧?”
“对不听话的人,沈先生不会姑息,当然,小沈先生是中泰唯一的继承人,沈先生不希望做最坏的打算,所以恳请苏小姐高抬贵手。沈先生这辈子很少求人,苏小姐算一个。”
苏思琪在心里冷笑,拿着支票来求人,真是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
那些话,不知道是沈铭儒的原话,还是施亚温自己的口叙,但是句句绵里藏针,威胁她不怕,可如果对沈孟青不利……她就真的要考虑清楚了。
一只小蚂蚁绕着她的脚边行进着,她直直的盯着它,看它要绕过去了,把脚移动一下,又挡在它面前,小蚂蚁有些困惑的停住了,但很快它又象刚才那样沿着右边爬行,想要再绕过去。苏思琪再一次拦住它,小蚂蚁换了个方向再绕,她一次拦住,就这样小蚂蚁被她拦得走头无路,在原地打转转。
苏思琪觉得自己就是这只小蚂蚁,而沈铭儒是拦住它的那只脚,不管她如何努力,都迈不过那道坎。想像永远只存在于想像当中,只有事情真实的发生了,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坚强。
她把那张支票慢慢的撕碎,握在手里朝湖边走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就如同她的爱情,象朝花一样刚刚含苞待放,却已经从根部就枯萎了。
她站在湖边,将手里的碎纸屑抛了出去,瑰丽的霞光中,纸屑轻盈的飞扬,象初冬的飞雪,又象春天里的柳絮,飘飘洒洒,落在湖面上,随波遂流。
苏思琪叹息了一声,转身朝宿舍走去。她觉得很疲倦,只想倒头大睡一觉。可是一进门,大家就笑了起来,还有人朝她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