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四个一排,中间隔着一条很窄的过道。
老人靠窗坐下后,容眠很自然地坐在了他旁边。
后面跟上来的宋洋一顿,不高兴地坐到了过道另一边。
接收到他控诉的眼神,容眠轻笑。
路上,容眠试着和老人聊天,但老人警惕性很高,几乎不说话。
容眠轻咳了几声,断断续续地咳了十多分钟。
老人时不时看他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身体这么差?”
容眠低声说:“我天生体弱,医生说是腺体问题。”
老人摇头叹气:“腺体的病,最难治了。”
“是啊,治不好就活不长,我不想让我的伴侣守寡。”
说着,容眠朝宋洋看了一眼。
宋洋:“……”
伴侣叫得这么顺口,你倒是先表白啊。
话茬子打开后,老人偶尔会说上两句,比之前的态度好了一些,还会主动发问。
老人:“你们小两口来这边玩?”
容眠摇头:“听朋友说这里有个治腺体病的偏方,就想着来看看。”
这话一说,老人又沉默了。
这次直到下车都没开口。
抚雀镇和俾雀镇都是被群山环绕,就像一个横躺的「8」,抚雀镇在左边的圈,俾雀镇在右边的圈,中间有一道河隔开。
车子从8中间开过去,路上隐隐能看到河对岸的房屋前挂满了红红绿绿的布条,似乎还有人在放鞭炮。
“就是明天了吧?”
“是啊,一年就这一天是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