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热的黑暗中只听得贺雁一声声哭泣似的呻吟,"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柳泠在浴池中抱住了贺雁,对方的头颅靠在他的胸膛上,饶是如此胳膊还不依不饶地绕在他的脖颈上,柳泠的手抚摸贺雁光裸紧绷的侧腹,水珠从那里滚落,带的蜜色的肌肤甚是动人,贺雁哧哧地笑,缠的柳泠愈发紧了些,柳泠脸红,倒是贺雁率先发觉了柳泠胯间蛰伏物什的骚动,"我们再来一次?"贺雁一边亲吻柳泠的脸颊一边问。
柳泠面红耳赤,躲过对方急切的亲吻,"我该走了。就算是对我而言,这样的事……也委实有些荒诞了……"
贺雁咬住下唇,脸上露出的表情称得上委屈和沮丧,"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柳泠呼吸一滞,胸中涌起的痒意不知是讶异还是酸涩,"我同样钟情于你。"
"不能留下来吗?"
柳泠站起,他别过头不去看贺雁,"我该走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待柳泠步出院落时,他能感到贺雁的视线就凝在他的背上。
待看不见人影,贺雁扁了扁嘴,独自一个卧到了床榻上,他抱住被褥,身体蜷成一个圈似的形状,心中涌起的感觉让他不知所谓,但若是从前的贺雁的话应当知道。这种情绪便叫做孤单。
京中的情势一天诡谲过一天,在诸位夺储的皇子中本该舍二皇子其谁,但二皇子的舅父被人揭露出中饱私囊数万钱,按理当罚,这本无可厚非,但是陛下缄默不语,任由酷吏下手,二皇子的舅父于是被贬为了庶人。这其中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
陛下向往长生,京中的方士本是络绎不绝。后妃们也喜用压胜之术,但是今次有后妃哭诉二皇子的生母滥用,陛下虽为责罚,但也并没拿该后妃如何。
"上意难测。"柳颍平静地说。
柳泠站在柳颍面前,平白无故生出了一种受训般的心境,"父亲说的是。"
"你往哪去?"
柳泠闭口不言。
"近日就别往高大人那处去了。高大人是内廷的人,走的过近当心引火烧身。"
"但是……"
"还是说你别有企图?"
柳泠额角冷汗低落,他应该瞒不过父亲。他身边的人,无不是父亲安插的,这些人对他又有何忠诚可言呢?近日连他自己心中都生出了些许的荒诞感,他去高仪的府邸竟像是往勾栏中去,而贺雁就是金屋中藏的那位他带不走的人,"父亲说笑。"
"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为你谋求一门婚事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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