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粒,偶尔也夹几根菜吃,黎越发现他没吃过荤菜。
他该说什么呢,说你多吃点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要注意营养均衡,太瘦不好看还硌手,你高中的时候就太瘦了。
你不要走,你活下来好不好。
这句话借着酒意已经到了黎越的嘴边,又被他生硬的吞回去。语言没有用,语言阻止不了谢今朝每天都死掉一小部分,死不是一蹴而就的。
谢今朝不知道从哪里抓出一把有零有整的钞票放在餐桌上,颠三倒四的数。
“三百八十块六毛。”黎越在他的躺进水里,整个身子都沉进浴缸最深处,睁开眼隔着浴缸里的水看着黎越,呼出一串气泡。
两分钟了,他没有要出水呼吸的意思,黎越入水,咬着谢今朝的下唇让他张嘴,右手习惯性的托住他的下颚,在无所不入的水流的包裹下,缠住谢今朝温软的舌尖,舔舐过他的齿根。谢今朝的犬齿依旧尖利,刮擦过去时会有隐约的痛感。
水漫出浴缸流了一地,好不容易放满的热水只剩下小半缸,谢今朝的胸膛微弱起伏着,时常抵到黎越自己的胸口,而黎越的下体早已发胀,隔着裤子顶着谢今朝的胯部。
黎越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们做爱时谢今朝的脸大部分时候都浸没在水里,在窒息的濒死感中不断轮回。谢今朝的身体和最开始不一样了,原本窄小羞怯的甬道变得空旷,进入时肠壁上松弛的肉被推挤的重重叠叠。但这不重要,新还是旧,多或是少,都无法改变谢今朝。
黎越记得在事情彻底变坏前的秋天里的一天,那天天气很热,家里的空调坏了,预约的师傅发生在他和谢今朝身上。
他看见晨光照在昏迷的谢今朝的脸上,谢今朝的眉眼弯弯,唇角上翘,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很平静,心中常年萦绕着的焦躁与他难以启齿的不安消失不见。
“你今天请个假,过来看着谢今朝。”黎越去上课前,给李白旬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白旬犹豫地说:“你还不放他回家吗?他小舅后天要到家了。”
“等他醒了以后,你送他回去。”黎越走前又看了一眼谢今朝,来日方长。
谢今朝做的都是噩梦,醒来的时候剧烈的一颤,惊叫一声,把手上的输液管都挣掉了。
李白旬抽了纸,拽着谢今朝的手腕低头给他擦伤口的血,但不停的有血珠从伤口里沁出,擦的一张纸上都是血点。
谢今朝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解开了,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束缚。
“你要吃点东西再走,还是直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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