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哪怕一小时前他才刚刚把李白旬赶出去。
他记得李白旬,尽管所有关于李白旬的画面在同时错乱的出现在他脑海里。谢今朝庆幸的想,只有可卡因作用过的大脑才能容下这么多凌乱的画面。
他想起来了另一张脸,黑白色的照片,摆在卧室的书桌上。那张脸不会再变老了,谢今朝在照片面前摔碎了一个玻璃杯,碎玻璃刚刚划破咽喉,准备扎的更深的时候,李白旬从背后拉住他。
总是从背后,的躺进水里,整个身子都沉进浴缸最深处,睁开眼隔着浴缸里的水看着黎越,呼出一串气泡。
两分钟了,他没有要出水呼吸的意思,黎越入水,咬着谢今朝的下唇让他张嘴,右手习惯性的托住他的下颚,在无所不入的水流的包裹下,缠住谢今朝温软的舌尖,舔舐过他的齿根。谢今朝的犬齿依旧尖利,刮擦过去时会有隐约的痛感。
水漫出浴缸流了一地,好不容易放满的热水只剩下小半缸,谢今朝的胸膛微弱起伏着,时常抵到黎越自己的胸口,而黎越的下体早已发胀,隔着裤子顶着谢今朝的胯部。
黎越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们做爱时谢今朝的脸大部分时候都浸没在水里,在窒息的濒死感中不断轮回。谢今朝的身体和最开始不一样了,原本窄小羞怯的甬道变得空旷,进入时肠壁上松弛的肉被推挤的重重叠叠。但这不重要,新还是旧,多或是少,都无法改变谢今朝。
黎越记得在事情彻底变坏前的秋天里的一天,那天天气很热,家里的空调坏了,预约的师傅发生在他和谢今朝身上。
他看见晨光照在昏迷的谢今朝的脸上,谢今朝的眉眼弯弯,唇角上翘,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很平静,心中常年萦绕着的焦躁与他难以启齿的不安消失不见。
“你今天请个假,过来看着谢今朝。”黎越去上课前,给李白旬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白旬犹豫地说:“你还不放他回家吗?他小舅后天要到家了。”
“等他醒了以后,你送他回去。”黎越走前又看了一眼谢今朝,来日方长。
谢今朝做的都是噩梦,醒来的时候剧烈的一颤,惊叫一声,把手上的输液管都挣掉了。
李白旬抽了纸,拽着谢今朝的手腕低头给他擦伤口的血,但不停的有血珠从伤口里沁出,擦的一张纸上都是血点。
谢今朝意识
到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解开了,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束缚。
“你要吃点东西再走,还是直接回去?黎越让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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