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舒蔻把一直捏在手里的儿童画,扔在会议桌上,不甘示弱的看着许攸恒说,“我昨天晚上就说过了。我不怕你,我现在不是四年前的小女生。”
她闭了下眼睛,把从别墅里带来的火气,和着刚才从许家人身上受到的怨气,化为了一个巨大的空气弹,朝会议桌另一端的男人喷过去,“许攸恒,你终于不装哑巴,你终于肯开口对我说话了。你终于承认你就是四年前的那个老混蛋了。”
“你不再躲着我,不瞒着我,不怕我把你四年前装神弄鬼的丑事抖出来,不怕我知道你高高在上,带着光环,令人景仰的身份和地位了。”
这火星四溅的几句话,让许攸恒反感的皱了皱眉,他甩开签字笔,如释重负的说,“我承认,我一开始根本不想让你知道太多。只想让你生完孩子,就滚去美国再也不要回来。”
“哈!”舒蔻啼笑皆非的冒出一个字,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味道,又问道:“既然那个时候,你许先生已经决定和我桥归桥,路归路,那你大年初一的那天晚上,恬不知耻的跑来医院,又给我出什么选择题?一个月后,你在酒店的洗手间里,又装模作样的问我要什么答案。”
因为……许攸恒脉脉的看着她。
这女人只要一激动,眼眶里就会噙满泪水,她从来不知道,这让她恨之入骨的目光,平添了几分女性特有的楚楚动人。
“因为,初一一生下来,就被确认为有心脏病。”许攸恒坦诚布公地说,“我在酒店的洗手间里,堵着你的那一天,我刚好带着他去国外,做完第一次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