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体贴,细心和耐心,这样的词眼,在他身上顿时荡然无存。
许沛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把对舒蔻说过的话,又对他重复了一遍。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程宇棠生硬的说道,语气里可没有一点感激的意思,“等改天抽空,我会过去你那边拿的!”
说罢,他就要挂断电话。但许沛煜在那头焦急的叫起来:“哎,程医生,我现在就有空,我可以给你送来。”
“呵,”程宇棠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的味道说,“我看不用了吧!那得多麻烦你许大小姐呀!”
“我不嫌麻……”许沛煜的话还没有说完。
程宇棠又是针锋相对的一句,“许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待人这么热情了?如果我没猜错,你根本就没找到我的戒指。这个电话,是你哥哥让你打来的吧!怎么,他现在就站在你身边吗?”
“呃!”电话那端的许沛煜,云里雾里,好像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就烦请你转告你身边的许攸恒,不要再费力四处打听我和舒蔻在哪儿了。也甭玩些花样骗舒蔻,让她为她父母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了。”程宇棠冷嘲热讽的说道,“还有,你再转告你哥哥一声,我们刚才已经和舒蔻的父母通过电话了。他们一切安好,就请你们兄妹二人不要再劳神费心了!”
这一回,程宇棠话音刚落,就坚决果断的挂上了电话。
而许沛煜手里捏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站在自己空荡荡的公寓里,望着被程宇棠蛮不讲理挂断的手机,犹如吞下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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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旧港的仓库区,在落日的流辉下,几乎就是一座杳无人烟的死城。
一辆不起眼的灰色帕萨特,悄无声息的驶入一座空旷的像一座足球场般大小的仓库里。
从车上走下来的父子俩,脸色同样的沉郁,心情同样的紧张。
尤其,在看到倒在血泊里,好像已经失去生命迹象,再也不会再动弹的舒家夫妇后,跟在父亲身后的许沛烨,忍不住捂着嘴,狠狠的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