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山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跟我保证的话都不作数,我要是不过来,怕你明天又是哈欠连天的,还不定怎么糊弄我。”
安雅一口喝完了剩下的牛奶,笑嘻嘻地把杯子递了过去:“我怎么可能糊弄得了凌总?凌总会查岗呢。”
凌彦山接过杯子,掏出手帕把她粘在嘴唇上的“白胡子”轻轻擦掉:
“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洗完出来了我给你好好按按肩。”
连着几天伏案赶稿,安雅确实肩酸背疼的,凌彦山认穴准,按摩的时候又有渗透力,着实是一件挺享受的事。
“好啊好啊,”安雅欢快地应了,眼巴巴地瞅他,“还有腰也要按一按,有点酸痛。”
年纪轻轻的腰就酸痛,还不是因为这几天坐久了。
见凌彦山脸色一沉,安雅赶紧可怜兮兮地卖惨:“这不是急着想把这几篇论文赶出来吗?
我好惨一女的,为了打赢官司,付出不要太多,你要是还对我生气——”
凌彦山被安雅逗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狠狠揉了揉她的发顶:
“全身按摩!按照你满意为止那种,够意思了吧!”
安雅这才欢快地拿上睡衣跑进卫生间去了。
听到哗哗的水响声传来,凌彦山嘴角含笑地轻轻摇了摇头,小心地把安雅刚刚写好的论文收拾好,目光落在第一页上,不由怔了怔。
这是打算投给《cell》杂志?
安雅之前的论文可都是投给《science》杂志的……
荷兰海牙。
具有新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和平宫被茂密的林木环抱,那份幽静让人在盛夏也感觉到了一种凉爽;当然,也因为靠海。
被饰以金色浮雕的大理石修建的拱顶大厅下,一尊米国赠送的司法女神石雕正坐落在大厅中间的主楼道正中。
楼下的走廊里陈列着各国赠送的礼品,安雅在华国赠送的那个比人还高的、红木底座的景泰蓝花瓶前停了停,跟着律师走进了一楼的小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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