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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反观他——
几天几夜的火车,虽然有卧铺,但是越往南天气就越热,火车上又没有洗澡的条件,凌云飞身上差点就馊了。
然后又在一条遍布各种呕吐物的船上睡了一夜……
原来挺括的短袖衬衫和西裤揉得跟才从坛子里掏出的酸菜差不多了。
衬衫只是衣领处浸出微黄的汗渍,可是西裤的裤脚上,斑斑点点也不知道溅了些什么东西。
当然,凌云飞现在身上散发的内个味儿比酸菜坛子还不如,浑身都透着狼狈和疲惫。
对比面前光鲜的凌彦山,怎么不让凌云飞更加羞愤?
凌彦山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凌云飞的情绪一样,随手从裤兜里摸出一张五十元,走下台阶递到了边三轮司机手上:
“车钱我帮他付了,不用找了。”
正常车费其实是三块,边三轮司机想仗着对方脸生,翻上三倍宰个客,就是多磨磨嘴皮子,多半也能搞得个五块六块的。
没想到跟人在这里才争论了两句,就有一个大老板过来,一手就打发了他五十块当车费。
今天可真是赚翻了!
边三轮司机美滋滋的,赶紧收好了那五十块钱,怕人反悔,一溜烟地开着边三轮走了。
凌云飞一张俊脸顿时胀成了猪肝色,低吼出声:“谁要你在这里耍阔!”
凌彦山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仿佛他过来这一趟就只是为了付这五十块钱车费,停止这里的聒噪一样,凌彦山扔下这句话,转身就利落地走了。
盯着他的背影,凌云飞不由一怔,片刻后刚才那种屈辱瞬间增强了百倍:
该死的凌彦山,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洪星笑嘻嘻地凑了上来:“哟,凌老二,你这一路是逃荒过来的啊?
不过我听说你要这里守几年岛,该不会现在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就是打算尽快适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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