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的语气很严肃，姚绯的表情慢慢的沉了下去。

他紧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锐利。

“以前的你就未曾了解过我，那现在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姚绯生气了，将手中的玻璃瓶捏的嘎吱作响。

“你的意思，是别人一点了解了你的过去，就应该体谅并且支持你吗？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脆弱到需要人肯定的！”

原来你是这么脆弱到需要人肯定的！

这句话，姚绯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了，那时候的繁星被他关在玻璃罐中，即便是面对他给予的精神折磨，也是奄奄一息的说着这样的话。

所以，顾繁星是不会改变的。

不会因为他拥有了墨夜溟的脸就对他另眼相看，或许，在她的眼中，自己就像一个活在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吧。

“顾繁星，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是得不到怜悯的哪一个？”

姚绯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狂乱又脆弱的希冀。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是否怜悯自己?我不知道这样跟你说对不对，但是我觉得，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每个人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所以，与其去等到别人来怜悯，倒不如，做好自己！”

繁星说完，姚绯眼中的微光寂灭。

他站起来，笑容苍凉。

“或许，你说的很对!”

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被人怜悯的，尤其是，像他这样。

姚绯走了，背影带着不可名状的狼狈。繁星关上门，叶凡慢悠悠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他的头发上沾染了一丝灰尘，但他本人倒是一点也没有不适应的样子。

“怎么样？这种感觉刺激吗？”

他值得是房间里藏了一个男人，又和另外的一个男人谈心。

“这都是拜谁所赐，你能不能注意点啊，胆子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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