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姐姐态度的冷淡，兰照静默了一瞬，终于找回了自己艰涩的声音：“好的，姐姐。”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远了，程音默然无语地走出了卫生间，让兰照留下来自己清理干净。回到那张已经变得湿漉漉的的床前，程音想起以前醒来身下的床单总是干净整洁的，想来都是少年在她熟睡过去后换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的同时舌尖却又尝到了涩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只好默默地把床单换了下来，又铺上了一张新的。

等兰照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坐在床上发呆的样子，程音眼神没有焦距地望着卫生间的方向，恍惚之间看到他腰上围了条浴巾，上身还带着温暖的水汽，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总是这样，想出现便出现，一出现就能吸引她所有的心神。

泪意控制不住地上涌，朦胧了双眼，怔愣间少年已走到她的面前，他俯下身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湖蓝的眼眸里满是痛意。

“姐姐你别哭了，”他弯腰抱紧她，把她的手拉过去放到他心脏处，“看到你哭，我的心都快痛死了。”

程音的手下是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残留的温热水汽在试图暖着她冰冷的手心，她突然就崩溃了，紧紧地抱住眼前这个给予她所有情感体验的少年，在他的怀抱中泣不成声。

兰照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尽力帮她纾解着情绪，终于哭够了，程音从他怀里抬起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朦胧的泪眼里满是坚决。

“兰照……你爱我吗？”

少年轻叹了口气，自己也坐到了床上，又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到自己身上，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他用湖蓝的双眸紧盯着她，眼神里有着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姐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你可以怀疑任何东西，唯独不可以怀疑我爱不爱你啊……”

“你都不知道，这两个多月和你相处的时间我有多么快乐……”他轻轻呢喃着，凑近她用脸在她胸上磨蹭着，仿佛是要说给她心脏听一般，“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爱慕姐姐了呢。”

“可惜姐姐完全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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