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江寒浦踏着月光走到了佑丰的院子,他刚刚回来。
轻轻的在窗根底下先敲了敲,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
芸芬的声音先响起了,也是轻轻的,“谁啊?”
“佑丰睡了吗?”江寒浦问。
“老爷?哦,他睡了。”
江寒浦想了想,仍说:“你开开门吧,我看看他。”
“哎。”
里面的芸芬答应了一声,随后屋子里亮起了灯,窗户上映出一个裸着的女体上身,曲线大起大伏,母性的象征温柔而明显,第一眼看过去想到的竟然不是女人,而是母亲。是的,如果要一个代表性的母亲的身体的话,芸芬就是。
江寒浦突然有些恍惚,又很突然的想到,儿子到底是把这个女人当做爱人,还是母亲。又或者,佑丰他知道母亲的含义吗?他从小便没有了生母,所以,他这辈子的母爱和对女人的爱是不是就注定是扯不断的混在一起。
窗上的影子低头找了找,很快的披上衣服穿上,接着不见了,江寒浦听到“吱呀——”一声响,是门开了。
江寒浦他走进去,芸芬一面系好了最上面的扣子,一面低头叫了声“老爷。”
江寒浦“嗯”了一声走进去,儿子正赤着身子趴在床上,仅腰上盖着一段薄被,芸芬很快的过来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轻轻说了声“老爷坐”,然后自己到外屋去把茶壶放到茶炉上。
江寒浦坐下看着儿子,佑丰黑了一点,胳膊和一截背仍露在外,不少已经结痂的伤疤和鞭痕遍布在上面,有的已经又挣开了,露出毛毛刺刺的边缘。江寒浦其实挺愿意看佑丰刚才赤裸着身子的样子,让他想起佑丰刚生下来时也是这样,只是那时候白嫩,光滑,这时候黑了,也满身是伤。
佑丰扒着枕头的右手少了一根拇指,伤口已经干涸,狰狞的外露着,不过,能回来就好,跟那些再也没命回来的人比,这已经是万幸了。
可能是盖着被子热了,江佑丰蹬了下腿,被子登时又滑在了腰上,他突然扯了下唇角,应该是刚才某个伤口又痛了,他嘶嘶的吸了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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