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爱自己,生怕父亲偏心,可是如今却觉得自己不配,他不配像哥哥一样被那么爱着。哥哥从小到大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他过得是什么日子?当这样想的时候,他会愧疚的流泪,痛恨自己,也痛恨自己的烟瘾。
迎娣出去端茶的时候,佑荣试着自己下床,等迎娣回来,他已经从屋角的一块方砖下面取出一杆备用烟枪和一盒阿芙蓉,他用尽全力把那东西扔在地上,拼命的用脚踩,用东西砸。迎娣赶紧把他拉过去要扶到床上,可他不肯,他要把那些东西砸碎。
直到江寒浦进来了,他才突然朝父亲扑过去,爬到父亲脚下,拉着他的袍子说:“你打我吧,爹爹,你打我吧,我该打,打我吧……”
最后江寒浦像抱小孩似的把他又抱到床上,佑荣抱着被子哭,觉得自己没有脸活着。
等这一年开春,树上发嫩芽的时候,佑荣才能披着衣服出来看看春色。他瘦了些,但是气色已经好多了。那套被他砸的有些损坏的烟具没有被扔掉,而是放在他房里的茶几上,时时的警醒着他的内心。
芸芬也趁着天暖,有时会带着孩子出来晒晒太阳,孩子还不会说话,但是看着钻出来啃嫰草牙的兔子,也会用小肉手指着,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让母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