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镜子。
窦春把镜子夺走没好气的递给丫头,让她别再拿来,然后又安慰母亲一番,说母亲只是久病容易敏感,养好了多出去转转气色自然就好了。
冯欢却只是捂着脸摇头痛哭,她此生所有的指望都在自己的美貌和精明算计上,可在这个宅中等级分明,任她是多精明,妾始终只是妾,美貌也在流失,方毓秀和孟茹溪对她的好反倒让她感到绝望。自己曾经那么要强,只会让别人感到威胁,如今却招的同性同情,这是何等的悲哀。
冯欢好容易止住了哭,抓紧窦春的手,“孩子,这辈子做个女人就算是完了,要是只为自己,到最后手里还能抓住点什么,千万,千万别爱上个男人,那样活的累不说,还是什么都留不住,留不住……”
冯欢似乎是病糊涂了,之前她可从没跟窦春说过这些,窦春看她的样子十分难受,好容易把母亲哄睡,暗自擦着眼泪出来,正碰上江寒浦回来看冯欢。
见窦春眼圈红红的,江寒浦皱眉道:“你娘身子今天还不好?”
说完他露出点惊异,因为窦春看他的目光竟带着些仇恨,可随即她就转过脸去,闷闷说了声,“我娘刚睡了。”
此刻丫头却出来说,“三姨太太刚说听见老爷的声音,让我出来看看,果然是老爷来了。”
江寒浦看了窦春一眼,走了进去。
冯欢的心气已大不如从前,含着泪枕在江寒浦腿上,说着些病人的消极话,江寒浦只是安慰她说自己并不责怪她没生孩子,他已经有佑丰和佑荣了,让冯欢只管养好自己的身体就是了。
冯欢的泪无声流了出来,哀哀地说:“少年夫妻才是老来的伴,欢儿没福分年轻的时候遇到爷,如今想给爷生个孩子也不能,等到老了……”
她哽咽了一下,才努力说:“还望爷不要厌弃我!”
说完便伏在他腿上哭起来。
江寒浦用手抚着冯欢的头,只是低声说:“别说傻话。”
他不大会安慰人,等到冯欢自己一点点止了哭,江寒浦喂她吃了药,这才又睡了。
出了冯欢的房间,他一个人散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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