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了,江舒柳也听得进去,可整个人就是如同霜降后的花儿一样,一天比一天蔫吧,找了医生吃了药也不见好。
秋琴也急的暗地直掉眼泪,怕江舒柳这次熬不过去,壮着胆子提议,“要不要……请许医生过来看看?”
江舒柳听后眼里冒出些光彩,可随即这些光彩就又滞住了,像渐渐冷固的油。
江舒柳慢慢摇了摇了头,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声,“不用。”
然后就又闭上了眼睛,在床头一靠就是一天。
秋琴实在想不出法子,一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拐去西郊福利院看了看,小莹的病见好了,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如今仍只能待在屋子里。秋琴回去想告诉小姐,路上又碰见梅心镜,秋琴性子一向烈,嘴不饶人,直接拦下梅心镜的洋车指着他鼻子就骂起来。
她不懂什么国事或文人的事,只知道梅心镜气病了自家小姐,本来好好的人如今只能在病榻上一天天憔悴下去,只剩了一口气,要是有个好歹那梅心镜就是草菅人命。她的话泼辣又难缠,但句句都是那么有分量,骂的梅心镜气势和口舌上都占不到便宜。
“你个臭摇笔杆的,有本事你去打跑了那些外来官啊,不敢去跟人家碰,倒反过来把一切都归咎到我们家小姐身上,把她气病,你还有没有羞耻心?还什么主席,你自己的圈子乌烟瘴气你怪的着别人吗?有这口舌去骂那些该骂的人啊,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也没见你们这些男人做了什么,就知道写写画画,力气全用来骂女人,你觉得自己很清高啊,呸!”
梅心镜被拦在当街上这么被骂一顿,那脸红了又白,嘴唇张了又合找不到秋琴的气口,最后只剩下哆嗦,和他一路的一个男作家看不下去了,下了车去安抚秋琴,说了几句好话拱了拱手,秋琴这才挎着篮子如同女将军一样推开围观的人,迈着胜利的步伐走了。
梅心镜从上次给江舒柳道歉回来就没敢再去江府,因为他那天走的时候江月犀的脸色简直太可怕,似乎要揍他一顿,之后许久都没见傅兰倾,他也忘了这回事。知道江舒柳奄奄一息他本来有些愧疚,可是被这么骂了一顿也是激怒攻心,当天回去也病了。休养了几天,再上班的时候打破了《云河》不刊登政治议论的规矩,在上面登了几篇讽刺外来官员的文章,结果立刻就被人举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