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毓秀却叹口气,然后看了眼江寒浦说:“不用了,这孩子昨天又哭了半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好容易睡着,换了人抱也怕会惊醒。请大夫来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他嘴不会说,光叫大人着急了。”
“是不是又吓着了?”孟茹溪问。
“可能吧,前天下雨竹枝打在后窗上,他就哭了一夜,然后这几天都睡不好。”方毓秀说着眼圈儿有些红,这个小儿子似乎格外的娇气,他虽然不像哥哥脾气那么大,可是十分的胆小,怕打雷,怕树枝扑在窗户上,怕突然窜进来的老猫,怕长得可怕的人凑近看他,怕突然有声音响起。最开始请大夫来看,什么病都没有,可是一受惊吓,他就吐奶打哆嗦,更甚者会发低烧,病就这么无中生有的出来了。
总结起来这个病好像就叫胆小。
方毓秀为了儿子,屋子里特意铺了厚厚的地毯,桌椅板凳的脚也都全用绒布包住,老妈子和丫头们进去出来一声大气都不敢出,久而久之就连粗声大气的钱妈都养成了低声软语的说话习惯。也不许那个长得凶巴巴的丫头再进屋子,要不分白天黑夜的让佑荣身边有人守着。那感觉就像一群人围着一支点燃的蜡烛在街上走,一点风吹草动心就随着颤起来,怕那个小火苗会突然熄灭。
为着佑荣这种无中生有的病,方毓秀哭过不知多少回,江寒浦为此也常皱眉,不过不光是因为病情,还有就是他不能想象自己的儿子怎么会这么胆小。
“寒浦,要不干脆让人把屋后的竹林砍了吧,免得以后再吓着佑荣。”方毓秀又想出了个办法。
江寒浦却皱了皱眉,他的儿子,连竹子都怕?
孟茹溪见状忙说:“要不就把挨着窗户那溜砍了就行,那片竹子早就在了,万一坏了风水就不好了。”
江寒浦没说话,反正这些女人一旦想定了肯定会趁他不在做的。
佑丰扶着门框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方毓秀先看到他,“扑哧”地一笑。其他人也看见了,笑过后都责备丫头,“怎么不给少爷穿衣服?”
身后的丫头拿着衣服低声道:“少爷不让穿,扯下来好几次了,奶娘去吃饭了,我们也管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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