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春在屋里砸门,奶妈她们却不敢开。
江寒浦走回冯欢房里,她已经坐在了床沿,还在拉长着腔调哭着,腰带还在房梁上飘飘荡荡。看到江寒浦冷冷的目光,她终于哭不下去了,侧过身子一噎一噎的,眼睛哭红了,脸像个刚水洗的苹果。
江寒浦垂眼看了下满地的狼藉,皱了皱眉转身准备走。
“你去哪儿啊?”
冯欢立刻回过头问,小媳妇似的看看他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脸,撅着嘴起身把他拉过来,立刻吩咐丫头们把地上收拾收拾,然后自己拽了下床铺,抚了抚凌乱的发髻,挨着他坐了。那神情又像是让他哄自己,又像是要哄他。
冯欢最终是自己妥协了,轻轻的推了江寒浦一下,然后拉着他的胳膊靠在了他身上。江寒浦从鼻子里不耐的叹出口气,由冯欢伺候着躺下了。冯欢知道他最讨厌啰嗦,就也没跟他倾诉女儿带给她的痛苦。
仿佛在江寒浦眼里,女人只有最简单的用途和需求,用途是陪他,需求无非钱和生活保障。除这之外的东西,像唠叨,感情索取,情绪发泄……都是他最反感的,好像这些不该属于女人的一部分似的。在他眼里女人像是机器,当这部机器开始出现这些症状时,就是该维修或者丢弃了,很不幸,他连维修的耐心都没有,所应对的办法只有丢弃。所以他身边的女人都很小心的活着,像方毓秀,像孟茹溪。
到如今,仍有一个冯欢甘于卑微,今晚的她不但不唠叨而且格外的柔顺,把湿淋淋的苹果脸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就如同得到了安慰,把自己的泪水无声的倾泻出来。
当然,她毕竟是个曾经要强的女人,每当她卑微到自己都觉得不像话的时候,她就安慰自己,他并不完全属于自己,可自己也是独立的,她和他一样的拿得起放得下。不管她的心里是不是希望让别人拿起她而别放下,永远宝贝的攥在手心里。
第二天江寒浦去视察了一番和本地的其他地主谈了些事,就回来向冯欢告辞,冯欢正收拾送他孩子的一箱小礼物,还有给他的烟,听说后手就抖了一下,然后别过脸不说话。
“怎么了?”江寒浦问。
冯欢拨着烟匣上的小铜扣,低声问:“怎么这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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