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背上药箱跟了人家走,他知道一般这样的人家自己都是惹不起的,那些个大宅院里的贵人们,他们的一点小病小痛别人都必须当做天大的事来看待,像是孔雀掉了一根翎毛,哪怕不疼不痒也要表现出惋惜。不像大杂院里那些能忍则忍的穷人,习惯了看一切人的脸色生存而唯独不能顾及自己,像树枝上冻僵了的麻雀,就是一头栽下来硬邦邦杵到地上也没人在意。许栋临出去时,姜婶还把一个热乎的鸡蛋放在了他的棉袍衣兜里。
许栋手在口袋里捂着这个鸡蛋,看着汽车窗外的树和人影,甚至都忘了问一声要去的人家是哪里的。
车子停在一处府邸大门口,许栋抬头看了一眼,是他没来过的一户,可门口的灯笼上,却写着一个熟悉的“江”字。许栋低着头跟着领路的小厮一路疾走,这里的石板被打扫的很干净,虽然顾不上抬头看景色,但鼻子里已是闻到了一些梅香。小厮把棉门帘掀起让他进去,许栋刚走进去就感觉一阵热气扑来,他的眼镜上又是一层的雾气,只能凭声音和模糊的影子确定人大概在哪里。
“你别怕,这还早呢,再说什么准备都齐了,不会有事的。”
“唉,我就是这几天心里越来越不踏实……您知道他,他也不愿意听我说这些,每天又那么忙。”
许栋听到几个女声,听声音年纪都不大,他慢慢走过去,眼镜片渐渐清晰了,她们也清楚了。正对面的炕桌两旁坐着两个衣着富丽的女子,她们两人旁边各站了一位侍女,那坐着的女子其中一个正是他上次见过的江夫人,她没拿烟袋,欠着身子倚在炕桌上,说话时轻轻拍着对面女子的手,而她对面的女子已经大腹便便,神情有些忧虑,整个人如同面捏的软人儿,柔和的几乎看不出棱角,耸着秀眉似乎正在诉苦。
“呦,许医生来了。”江月犀先看过来,微微笑了笑,“听谢三小姐说你对妇人生孩子的事极为拿手,亏得你,她的孩子才保住了。我之前就看出你是个稳妥人,看来是没看走眼。”
“那是谢太太自己肯配合,孩子命大,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许栋赶紧说,每次跟江月犀说话,他都既想看她又不敢看她。
江月犀笑笑,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女子,“这是我大儿媳妇,再过不多久她也就要生产了,虽说如今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但临到关头谁也说不准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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