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江府连夜的给花艳娇整理遗容置办棺椁,一方面又准备着迎接一个小生命的一切应用物。
按江月犀的意思,尽管花艳娇和江寒浦两人没行礼,但花艳娇生的孩子已验定是江家的,所以还是给花艳娇一个名分,按江寒浦的妾室身份安葬,江寒浦点了点头,神情始终是淡淡的。
两人坐在江府的正厅,羊皮灯罩散发着微黄的光,江月犀烟锅里的烟袅袅向上,可她却忘了抽一口。想了想,与他说起了白天云正锋的话。
“过个一半天,他可能就要请你过去吃饭说起这件事。”江月犀说。
“那你的意思呢?”江寒浦看向她。
“没有不借的理由,”江月犀说,“至少对于目前的江家来说,这钱还是要借的。但是借多借少还有个商量,我叫你来就是商量这件事。”
“按照他提的条件来看,借给火云军,不亏。”江寒浦说,“毕竟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三个城的县长,再加上在那边生意的利润……”
“我只挣钱,不想搜刮穷人的钱。”江月犀突然说。
江寒浦眯起眼看看她,“月犀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问钱是哪里来的。”
“即使是商人有时候也不应只看到眼前的钱,寒浦,”江月犀抽了口烟,长长的吐出去,“我们要把目光放的更远。眼下我怕想做笔更长远的生意,当然,江家如果不想跟着我犯险可以不做。”
“这就是你想脱离江家的理由吗?”江寒浦问。
江月犀看看他,没有回答,江寒浦笑了,“和那个人有关?”
“有关,但不是因为他。”江月犀说,把烟灰磕了磕,一边说,“如果你为难的话,现在我们就可以把界限划清……”
“按你说的做吧。”江寒浦突然说。
江月犀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江寒浦疲累的摸了摸额头,“我大概知道你的计划了,目前我愿意听你的,因为江家的生意我一人做不来,仍旧需要你和我合力把持。但是我确实不能让江家冒这么大的险,所以我还要留一手,届时希望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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