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剧烈地起伏,咬牙道:“南雪,你来云鼎的那天,其实就已经觊觎起我的位置了,是吗?”
迟南雪漠然地笑了:“我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刚刚父亲还说,我们是一家人,若是父亲真的将我当做一家人来看的话,纵使我的确是觊觎了父亲的位置,又能如何?”
迟麓麟咬牙:“如果是这样,那云鼎倒在那天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他这一句话几乎失去了理智,迟南雪看着怒火中烧的迟麓麟,听着这句话在脑海中回荡一遍又一遍。
她沉默良久,还是笑了:“原来父亲是这样想的,原来在父亲心中,将公司交给我,和公司破产都是一样的。”
迟麓麟闭了闭眼,沉声道:“你自己知道你做的是什么事情,我没有辜负过你分毫,你让我在公司没有容身之地,你逼着我给你签署文件,让你能够顶上我的位置,迟南雪……你爸爸我还没老呢!”
他死死盯着那份文件,像是要将文件上面的名字烧穿一样。
迟南雪却只是静静将文件向前推了一下,看向迟麓麟的目光坚决无比。
“你以为,你进了公司的门,就意味着你赢了?”迟麓麟抓着笔的手在微微发颤。
迟南雪平静地看过去:“不,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我只是……”她顿了顿,淡淡道:“父亲那样纵容陆女士,我其实更想知道的是,如果有一天父亲真的贫困潦倒,陆女士能不能像是曾经母亲做到的那样,继续陪您一起白头。”
迟麓麟的动作猛地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