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算都会送到我这里,您既然退居二线了,该好好休息才是。”
“振海回来后,您之前给铺的路想必是走不下去了。我打算送他去邻省的n市历练两年,愿他在华东军区做出点成绩。”
“您教我的,手足之间要相互帮衬。”
关铭健的声音很轻,像在复述一段久远的训诫,可字字都带着刀刃般的冷意。
关岭浑浊的眼珠里映着长子挺拔的身影,他忽然转向林卓宁,声音沙哑得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卓宁,你可真给我养了个好儿子。”
林卓宁的肩膀颤了颤,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
“我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父亲,那你呢?”他看向窗边背着光的长子,“你千方百计往上爬,我能理解。可如今你想方设法娶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我看你是嫌日子太好过了。”
“关铭健,”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杖尖端直指长子的胸口,一字一顿:“我不会祝福你,更不会祝福你的鄢小姐。”
阳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尘埃在光柱里无声翻涌。关铭健盯着那些细小的颗粒,忽然笑了。
“爸爸。”他轻声说,眼神空茫茫的,像是透过那些尘埃,看见了更远的东西,“你从来就没祝福过我。”
“可那又怎么样?”他缓缓抬眸,眼底终于浮现出某种近乎野兽般的锐光,“生存空间要靠抢,世界只认强者——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他抬手,轻轻拨开胸前的手杖,像拂开一片微不足道的落叶。
“我用您教我的方式一路常胜,您该欣慰才对。”
“时间差不多了,我让许尧送您和妈去机场,回h市后,早些休息。”
关铭健抬手看了眼腕表,铂金表盘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同样的冷光映在那本《疯癫与文明》的法语原版烫金标题上,皮质封面在他掌心合拢时发出闷响。一周前巴黎索邦大学的旧书商寄来包裹时,附信说这是1965年初出版后,最后一本存世的全品相。
也是她一直在寻找的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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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是社会权利的产物,‘精神失常’是旧秩序对异己者的暴力标签。”
她咬了咬钢笔的笔头,轻轻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帮教授写文献综述,也不过只是开了个头,这段时间太忙,忙到她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鄢琦穿着宽松的丝质睡袍,倚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知更鸟正啄食最后几颗山茱萸果实,振翅声与落叶声混成初秋的白噪音。
胸口袒露出了一大片暧昧的痕迹,浑身都泛着放纵后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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