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样自私的男人,你想着他做什么。”我真的看不下去,提高了八十分贝的音量。
“不,海棠,你别这样说你爸,你爸他是世上最温柔的男人。”兰姨撑着浴缸边缘试图起来,也许是醉酒,也许是浴缸太滑,刚起来一点又倒下去了。
我赶紧拽住她的胳膊托着她,将晾在旁边的浴巾扯过来:“兰姨,你答应我,别再做这样的傻事。陈大发当年连个尸首都没有,说不定还活着,只要你耐心等着,也许哪天他就回来了。”
我说着违心的话,哄着她。
每次兰姨伤害自己,我对陈大发的怨恨就多一分。
兰姨醉醺醺的,我将她扶到床上,她闭着眼,嘴里还念叨着我爸:“海棠,我怕等你爸回来时我老了,他认不出我怎么办。”
我想说泼凉水的话,看到兰姨这样,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兰姨,他一定认得出你,别想了,好好睡一觉。”
我将她扶到床上,她闭着眼,问我:“对了,兰馨呢,兰馨去哪了,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她了。”
“兰馨在上班,你就别挂念了,等有假了,她就来看你了。”
我撒了谎,我没找到兰馨,更不知道她在哪家夜场鬼混,可这个时候,绝不能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