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把抽出手机,一个没拿稳,又啪地一下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捡起手机摁开,想打开通讯录去拨文乐的电话,手指却抖得怎么也按不准。
操!他低低骂了一句,用力甩了甩手,好容易点到文乐的电话拨通,但接通音却一直响到了自动挂断。
他又不死心地连续拨了十来次,都是无人接听。他只得再次打开微信给文乐发消息。
卢景航:乐你搬家了?你搬到哪儿去了?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你看到了回我电话,回微信也成,一定回我,乐你一定回我。
微信发完,卢景航就这么站在楼道里盯着手机,屏幕暗了就按亮,又暗了再按亮。
中介和看房人早就走了,1202又重新被锁上了门。天色渐渐转暗,手机撑不住,发出了低电量提示音。
卢景航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楼道里,面对着紧锁的大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随着日光丝丝流失殆尽,五脏六腑都被一齐掏了干净。
文乐走了,他不等他了。
文乐躺在新住处的床上,看着手机里卢景航发来的消息。
一条一条,这一晚上发了有十几条。
乐,都是我不好,我错了。
我知道我让你伤心了,我向你认错,别不理我。
你在哪儿,乐你理理我,我想去找你。
我有话想跟你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没有把卢景航拉黑,就像他直到去年,都还一直留着前男友的微信。
不舍得
还想留着点与他相处过的痕迹,在他发来消息的时候,会觉得他还是想着自己的,会觉得自己浪费的那段时间,也不是那么虚无。
房间里堆着拆得乱七八糟的纸箱。这一次搬家自然没再遇上什么老同学,也没有人再来帮自己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