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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的老天偏偏不懂得人的心思,转眼便下起了连绵秋雨。虽然雨势看上去不大,却淅淅沥沥下起来没完没了。眼看着滹沱河的水面一日比一日高,河间郡的官员心里也一日比一日绝望。
“要不然,咱们也降了吧。听说高士达没有屠芜蒌城!”杨韧中受不了城内的压抑气氛,私下跟幕僚们商量。
“可万一杨公打回来,他可是对从贼者决不宽恕!”崔义甫在这一点上见识比较长远,拿杨义臣以往对待被俘者的手段来劝谏。太仆卿杨义臣素来忌恶如仇,被他抓住的流寇无论是主是从,一律以斩首相待。如果有官员迫于兵势降贼,被他救出后也是一刀杀之,也不管对方背景多深,投降时有多少不得已的苦衷。
“那,那就再,再等,再等等?”杨韧中苦着脸,把高士达和杨义臣两人的祖宗三代问候了个遍。好不容易混了个郡守当,招谁惹谁了,居然夹在了官军和流寇之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万般无奈之下,各地官员们只能苦盼滹沱河对岸的消息。而对岸的太仆卿杨义臣和冠军大将军李旭却如同突然被洪水冲走了般,音讯皆无。
长时间的等待不但令地方官员们心焦,“坐镇”芜蒌的高士达和刘霸道二人也是提心吊胆。几天下来,芜蒌和饶阳周围能抢的东西都被他们抢光了,日子越来越变得无所事事。而王薄和格谦等人自从分头出击之后,也很快没了音信。按日程计算,如今两路兵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可高士达这里既没听见行动得手的捷报,也没见到半点战利品被送回来。
“姓李的不会玩什么花样吧!我听说那家伙一直狡诈得很!”刘霸道有些沉不住气了,拉着高士达讨主意。
“不好说,李密对此子评价甚高。他昨天刚派来了一个信使,命令咱们务必将姓李的拖在河北!”高士达摇摇头,忧心忡忡地回答。
情况十分不对劲儿,多年刀头打滚培养出来的直觉告诉他,官军绝对不是被河水所阻。既然王薄能找到水浅的地方去偷袭博陵,官军也可能找到水浅的地方渡过来,抄大伙的后路。但无数斥候派了出去,却看不到任何敌军的动向。如果现在他便主动撤走,在人前露了怯,将来河北道上,他高士达就再无立足之地。
“他奶奶的,瓦岗军凭什么给咱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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