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哈欠。
要不是不想被老班罚跑步,我起都起不来。
怎么了?你后妈欺负你了?你爸打你了?你昨天晚上不会把饭店的桌子给掀了吧?
宁小北跨上车子,紧张地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什么呀她挺好的, 你别这么说。
范侠为难地低下头。
昨天他回家后和舅舅一同出发, 前往黄河路上的大饭店,他老爸已经开好了包间,和新妈妈并肩坐在一起, 就等着他们俩光临呢。
新妈妈名叫梁慧慧, 崇明本地人,在录像厅隔壁开店卖酱油大馄饨,一来二去就和范建好上了。
上回去北京, 梁慧慧刚怀上孩子, 身体不舒服,没办法跟着范侠到处跑。
范建这个做爸爸的也实在不负责任, 只顾着肚子里的那个小的, 对范侠的态度难免恶劣了些。反正他一贯如此,所以当年才会被范侠的妈给甩了。
其实范侠刚登上火车的那一刻, 范建就后悔了。但是碍于男人的脸面和父亲的尊严,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火车开走了。
回到酒店, 梁慧慧当即就把范建骂的狗血淋头。当天下午, 两人就买了火车票回上海了。
那他们既然都回来了, 为什么不来接你?
宁小北骑着车,侧着脸问道。
阿姨她回上海后突然身体就不好了,什么先兆性流产?听我爸说,后来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出院后也只能卧床静养保胎,一直躺到三天前才刚下床。
范侠答道。
那,那你们昨天说什么了?你爸又犯浑惹你生气了?还是你说话惹到他了?
要说谁惹谁生气还真不一定,这父子的脾气如出一辙,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又跟烧热的暴炭似得一点就炸。
才没有打架。是阿姨阿姨她给我打了一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