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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只好弯下腰,将男人的两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虽说乡下丫头力气大,但王富贵的身体很重,仿佛一头猪。
杜鹃累得气喘嘘嘘,步履艰难。
好不容易走进家门,她香汗淋漓,同样跌倒在地上。
“长庚伯,桂花大娘,你们快来瞅瞅,富贵哥病了……!”杜鹃来不及喘口气,立刻冲屋里报信。
“娃!我的娃啊!”王长庚跟张桂花从屋子里扑出,抱上了儿子。
“快!叫医生,叫医生啊!”张桂花吩咐道。
“大伯大娘,俺去!!”杜鹃再次站起,慌慌张张去村口的的医馆请何先生。
这边的王长庚将儿子背进屋子,放在土炕上。
何先生被请来,首先试温度计。
最后竟然发现王富贵高烧四十度,被子差点烧个窟窿出来。
“老哥,我儿子咋回事儿?”王长庚问。
“他是严重的伤风,必须打针。”
“那快呀……!”王长庚也叫苦不迭。
他知道儿子失去媳妇心里难过,又在水里泡四五天,风一吹能不病吗?
何先生给富贵打针,杜鹃就在旁边。
她听到王富贵在昏迷中喃喃自语。
“小芳!媳妇,老婆……你别走啊,爱你一辈子,啧啧……!”
富贵竟然抱上杜鹃的胳膊就亲,把她当成小芳。
那嘴巴跟鹰似得,差点叼走女孩手臂上一块肉。
杜鹃没动弹,张桂花却很不好意思。
她说:“妮儿,你别介意,富贵心情不好,他失心疯了……。”
杜鹃摇摇头:“没事的大娘,想不到富贵哥还挺痴情的,是个痴情种子!小芳嫂就是死,也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