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治疗。
就算把股份和房产都给了邹允,凭他之前的积累, 想把自己安排进一个小区的物业也不需要费什么劲;只是他没想到, 自己第一天就要看着唐堂和邹允一起回去他们曾经的那个家。
而他, 甚至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为了不被认出来,他即使带着口罩也不敢抬头,点头哈腰地跟唐堂道着歉, 躲在门卫室里装哑巴。
那时候他下巴抵着邹允的发心,痛苦地阖上眼睛,我是真的以为你是会好的
邹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肖飒的耳濡目染下,学了点演技,连唐堂都快要被他骗过去了,还顺便骗到了肖飒。
既然你这么觉得他无力地倒在肖飒怀里,也缓缓阖上了眼睑,还跟着我干嘛?
对不起允哥肖飒又再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我以为我可以
一切都只他以为,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放手。
当时他的身体虽然已经能勉强支撑,如果坚持的话,医院应该也会批准出院,但是还不足以支撑他完成一次十几二十小时长途飞行。
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根本做不到不再关心邹允,只是固执地求沈笃把邹允留下,想替邹允过一个生日。
那个蛋糕他的声音委屈得像个孩子,我以为你会至少会有点印象
如果说挪威之行是邹允认为的,自己最后一次的重生机会;那出发之前的那个生日蛋糕,就是肖飒给自己下的最后通牒。
邹允倘若没有认出那个蛋糕,他就会彻底离开
这是他求沈笃送蛋糕过去给邹允时跟对方的承诺,也是他心底默默下定的决心。
因为那个蛋糕,跟当初出租屋里,他第一次给邹允过生时的那个,是一模一样的。
他不会知道邹允根本不敢打开那个蛋糕,只知道收到蛋糕后的邹允,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如期登上了飞往奥斯陆的航班。
我以为以为这样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彻底死心,转身放手,放过邹允,也放过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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